一個6年前的校園故事,有你

 

 

記得當時年紀小, 你愛談天我愛笑,有一回並肩坐在桃樹下, 風在林梢鳥在叫, 我們不知怎樣睡著了, 而我夢裏花落知多少。
——《夢裏花落知多少》
今天,我們來一起聽一個幾年前的故事。
2011年3月的午後……
終於等到了久違的陽光,溫度開始回升,夕陽在這初晴的傍晚異常惹人,藍花楹倚在窗前默默地欣賞著這夕陽中的校園,遠處的群山漸進漸遠,黃綠交織的山頂上高聳的電信塔有點孤獨卻不寂寞 。幾個穿著白色體育學院的系服的貌似是小個子的男生在踢著那在球類中長得不是很帥的黑白球。今天似乎是個好日子,廣播裏連播了兩則生日的告白,緊接著的是一首五月天的《倔強》:對愛我的人別緊張、、、、、、逆風的翅膀更適合飛翔、、、、、
“湖邊現在還有大群的人嗎”,她是清高而有孤傲的,在心裏其實看不起那些人,大群大群的,只出現在有太陽的午後,懶懶的和貓咪一起躺在那本不大的草皮上,或三五成群的圍坐著打牌,讓這本不寧靜的午後越發顯得庸俗,她覺得這些人是真的在過絕對安逸沒有追求的日子,但是她心裏明白自己和那些人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區別,她自己也說她是個俗人,絕對的俗人,只是她喜歡的是安靜,她覺得那是她獨有的境界。
又一次,伴著沈下去的夕陽,踏著僅有的余暉,像往常一樣一個人安安靜靜的走在湖邊,享受著戰勝夜幕的自豪,忽視身邊走過的一對對情侶,挑逗地在黑暗中對著那個被她的突然“闖入”嚇得躲到男朋友身後的小女生微笑。偶爾,她停下來偷幾絲湖風在發梢,愛憐的看著夜色裏湖水的呢喃,大部分時間她要塞著耳塞,不去偷聽他們的情話,耳機裏總是那些早已淡出大多數MP3的老歌,她說“這些都是沈澱下來的精華”。
哪個浪頭淘氣的打到了她的腳邊?她笑了,突然想起了今天下午上課時,那個對這個世界過敏的老師叫正在和周公約會的她去黑板上翻譯一句話,恍恍惚惚的站起來往前走,突然腿一軟,啪,一下就倒下去了,很幹脆的腦袋撞在了第一排的桌角上,似乎有點痛,咚咚的板凳聲中仿佛還有什麽涼涼的在臉上撓她的癢癢,然後,然後她什麽也不知道了,醒來時她躺在校醫務室裏,身上蓋著灰白的的還是米黃的被子,她也不記得了,反正有種叫人反胃的氣味,不過她只是偏了偏腦袋昏昏沈沈的打算繼續睡,卻被同寢室的那個小丫頭很不溫柔的拖回寢室,一路上還聽見她在嘮叨著什麽,似乎是輔導員打算叫她寫一萬字的檢討什麽的,沒聽清,一門心思只想睡覺。
想到這裏,她不經用手去摸摸了頭上纏著的白紗布,隱隱的有點痛,迎面而來的一陣湖風把後面的那根垂下來的柳條拉到了她的臉上,癢癢的。“好想這樣吹一輩子”她在心裏這樣想,然後又自嘲的笑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夢,更多的是習慣在做夢的時候突然醒來,但卻不難受,或許90後的心態就是她這樣極品的好吧。
不知道時鐘又走了幾圈,背後教學樓已經徹底的被黑暗吞沒,手機的歌曲也都滾了一圈。哦,該回去了,她可不會站在門口懇求生活老師給她開門。唉,還是不忍心和這晚風告別,又繞到操場跑了兩圈,倒在地上又躺了一會,惡作劇的拿出早自習在桌子下面撿到的打火機去點石縫裏纖弱的小生命,哈哈、、、、一路狂奔到正準備給大門上鎖的生活老師面前,啊,還好。
晚上,好夢~
來源:婷哥的紅酒杯